等这些可以给予统治者、统治天下疆域的合法性与正统性的典籍?”谢道清微微有些明白的道。
“不错,可以这么说。这也是为何无论是佛还是道,在中原不问世俗的原因。毕竟,皇权是绝不会允许与他们共享权利与威望。《诗经》言: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便足以使得皇权成为最大的神,而其他人……只有臣服于此,无论是佛、道还是神、魔,在中原正统的眼里,都需跪伏才是。”叶青微微感慨一声说道。
谢道清随着马车的行驶有节奏的摇晃着自己的上身,睁大眼睛充满好奇的看着叶青,思索片刻后再次问道:“吐蕃……蒙古人,所以蒙古人需要吐蕃僧人承认他们,他们才能够得到百姓的认同。那……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让他们不受吐蕃僧人的桎梏吗?”
“信仰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它虽然有时候无法控制世俗的一切,但它却是可以控制人们的思想。千百年来,吐蕃百姓早已经习惯了让僧人来洗涤、充实他们的内心世界与精神世界,来指引他们听从所谓神的旨意。一切都由神来告诉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是有违道德,什么是有违伦理,而这一切真的就是神的旨意吗?别忘了,这一切的解释权,可都是在这些僧人的手里,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他们想让百姓做什么,就可以让百姓做什么,反正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因为只有他们才能够聆听到神的声音与思想,他们不过是传达神的旨意而已。”叶青心头稍微有些沉重道。
谢道清显然也被叶青的情绪感染,虽然她并不是很能够体会这些,但不管如何,还是觉得一切听命于“人”,好像哪里有些怪怪的。
“解释权是什么?”谢道清懵懂的问道。
“解释权……就如同我中原大儒给《孟子》、《论语》等典籍作注一样……。”
“也就是每个人对于这些典籍的看法不同?他便可以因此把他理解的意思告诉世人?”谢道清有些豁然开朗道。
“不错,可以这么说。各种典籍不论如何解释,虽然出众人之口后有时候会相差很多,但终究是万变不离其宗,无法在根本上改变什么。如同朱熹之理学被朝廷斥为伪学一般,之所以如此,显然还是触动了朝廷的利益,或者是哪一句话惹得朝廷不高兴了。”叶青神情此时倒是轻松了一些,笑着说道。
“孰优孰劣?”谢道清看着叶青微微一愣,急忙继续解释道:“我是说,典籍与神权,哪个更好一些?”
“你愿意被一个人骗的团团转,还是喜欢被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