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丁壮,在这一刻,派上了用场。
南面几十艘竹筏,载着数百名士兵,缓缓越过河中,抵近岸边。
很快,几乎无人防守的河岸,就被赵军踩在脚下。领头的军司马,当下招呼部曲列阵,小心防范,而竹筏则开始返回,准备运送下一批将士渡河。
可就在竹筏刚刚调头离去,南面突然响起一阵奔雷,其间夹杂着呼啸的喊杀声。
军司马及众将士,不由目瞪口呆的望着南面。
骑兵,是骑兵!
“列阵,敌骑来袭,列阵迎敌!”
军司马一声大喝,众将士纷纷放弃先前的松散阵型,列成偃月阵。
刀盾在前,戈矛在后,弓弩在其中。
河面上的竹筏不由加快速度,希望能够在对岸的将士崩溃前,运送上援兵。
“杀!”
刚刚列阵完毕,汉军骑兵便已经冲杀至眼前。
百余步间,瞬息越过。
三发弓矢,也未能对汉骑造成太大的伤亡。
不等赵军弓弩再发矢,由王昶统帅的一千精骑,瞬间就冲进了赵军兵阵之中。
兵力几乎高达赵军的倍,更兼无险可守,仅靠人体支撑下的军阵,短短片刻,便在马蹄践踏之下,化为肉泥。
一千骑兵不废吹灰之力,便冲烂了这座小军阵。
分成数队的汉骑,在偃月阵被冲破之后,立即化身恶魔,来回辗转冲锋,追杀溃败赵兵。
不少赵兵纷纷跳入水中,想要游回对岸。可刚刚过了冬的春水,一样的冰冷彻骨,很多人都在跳进去后,再也没有露头。
逃不能逃,打又打不过。
自是有人跪地投降,以图活的一命。
时运不济,若是常时,王昶不介意收留下这些俘虏。但现在,自己要坚守梗阳城,又要率领骑兵,骚扰赵军攻打晋阳,任务繁忙,也没有那个时间去管这些俘虏。
最终,自军司马以下,四百余颗脑袋,悉数插于标杆,沿河竖在岸边,以儆敌寇。
赵军军司马的首级,王昶则是命人送回了赵国。
一场小交锋,让赵军锐气顿煞三分。
河中的竹筏,悻悻的回到对岸。
可再没有赵军将士登筏,对面耀武扬威的一千精骑,确实不是区区数百人能够应对的。
“公子,还命人渡河吗?”
前沿的一名校尉,当即奔到中军,询问主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