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夏染染那贱人。
可偏偏现在那贱人被自己儿子用小轿车接着风光出嫁,整个村的人给她撑腰,风头一时无倆,他们老沈家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砰——!
外面的鞭炮声与欢笑声近了,显然是车子开过了沈友德家门前的路。
听到外面孩子们叫嚷着分糖了,沈家宝舔着嘴唇跳下炕往外跑,“我也要糖!我要去分糖!”
“站住,给我回来!”沈友德一声厉喝。
沈家宝瑟缩地停下脚步,却忍不住叫嚷起来,“大家都在分三哥的糖,我也要去分糖,吃好吃的!”
娘以前说过,老沈家的好东西都是他的,他要去抢回来。
啪——!
一个巴掌狠狠把沈家宝甩倒在地上。
沈家宝哇哇大哭,只可惜王秀兰不在,整个屋里根本就没人理他。
沈友德听到自己儿子的哭声非但没有心疼,反而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面目陡然变得狰狞。
他猛地从炕上下来,抄起旁边的笤帚,照着沈家宝兜头兜脑的抽上去。
“让你哭,老子我让你哭!”
“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没良心的小杂种!”
“不要脸的臭婊子,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一次次想跑。”
“秦玉贤,你以为你跑得掉吗?你生是我沈友德人,死也是我的鬼,哈哈哈哈……你再高傲,再看不起我,还不是要被我糟蹋……还不是要给我生孩子,哈哈哈哈………”
陈建军和陈建国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惊惶。
他们青着脸,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而屋外的热闹喧嚣与欢笑声也逐渐离这个院子远去,只留下沈家宝越来越凄厉的哭嚎声。
……
喜宴安排在了大队里。
穿了一身新衣服的沈春德早就等在了那里,时不时地往外头张望一眼,又忍不住看看身上的衣服,一脸紧张的问一旁的儿子儿媳,“我这么穿没问题吧?不会给沈聿和他媳妇儿丢脸吧。”
沈春德儿子儿媳都被他逗笑了。
“爹,你都问过好几遍了。衣服没问题,头发也没问题,你精神的很。”
沈国富酸溜溜道:“爹,我结婚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紧张过。”
沈春德瞪了他一眼,“这能一样吗?我可是被聿哥儿亲自拜托当他长辈的,一会儿他和染染都要给我敬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