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卢医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毕竟我们程家家教严,选什么家世的女人当妻子都没关系,但绝不能是品德低下败坏的,我可不想等回了京市,还要因为莫须有的事情,被我爸妈劈头盖脸骂一顿。”
卢亚芳这一下是真的受不了了,哇一声哭出来,扭头跑了。
程锦淮看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和远处医生护士好奇的目光,这才冷哼一声,担忧地望向手术室的大门。
嫂子刚刚应该没生气?
就算生气也千万等老大醒来后再算账!
徐医生可千万别在手术中“下黑手”给嫂子出气啊!
而事实上,手术室中的夏染染完全没有如程锦淮预料的那般有心情争风吃醋。
吃醋,那是两情相悦,柔情蜜意的时候调剂和撩拨对方的配料。
此刻沈聿都危在旦夕了。
夏染染哪有心思跟卢亚芳这样的小角色计较?
一路上她都在思索着,要怎么不着痕迹地把灵泉喂给沈聿,以保证他能安全挺过接下来的手术。
进入手术室后,还要一场消毒。
等全部准备完全了,两人才来到手术台前。
沈聿已经躺在上面。
这是夏染染第一次看到狗男人这样虚弱又苍白的模样。
她发现,她很不喜欢看到沈聿这个样子。
她宁愿沈聿像初见时那样冷淡疏离,或是像再遇时那样套路满满戏耍她,也不想看到这个如青松般永远凌霜傲雪挺立的男人失去他所有的锐气与锋芒。
徐医生看着沈聿这样也轻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也算是他和老侯看着长大的。
就算没有夏染染,也不会希望他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
徐医生拿起片子,重新又仔细看起来。
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一种种手术方案在他脑海里掠过,又被否决。
如果在京市医院,这样的大手术肯定要专家们聚在一起讨论,研究出一个最好的方案,然后再动刀。
可是在西北军区医院,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一来这里没有专业的脑外科医生,而徐教授是绝不会去跟魏兴文讨论的。
二来沈聿情况危急,根本没时间等待商讨出一个稳妥的方案。
徐医生知道,他只能赌一把。
赌他的手还如十年前一样灵活。
赌沈聿的命不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