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这几年宫里最得宠的是一个叫颖嫔的。可惜她没请,不知会是何等貌美,难道远胜过慎贵人吗?
怡妃笑了笑,却没有接话茬,而是转头瞄了一眼庆嫔身边的陆贵人,便笑着对嘤鸣说,“今日在坐的大多是娘娘旧识,除了小妹慎贵人,便只有陆贵人是新面孔了。”
听得这话,庆嫔微微皱眉,显然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可是怡妃既然提及了,她少不得携着自己堂妹陆贵人一起站起身来。
陆贵人盈盈一礼,道:“婢妾陆羽裳,参见舒贵妃娘娘。”
嘤鸣只微微颔首,便对其姊庆嫔道:“多年未见,庆嫔似乎比从前更安静了些。”
庆嫔扯着嘴角,扯出个自嘲的笑容,“嫔妾年老,愈发不讨人喜欢,索性便不多言,也就不会招人厌烦了。”
庆嫔的话颇为落寞,叫嘤鸣都有些唏嘘了。
可怡妃听着却觉得是在讽刺自己,脸色有些不愉,眉梢一挑,便道:“庆嫔这话,莫不是在说我多嘴多舌?”
庆嫔眼皮微微一抬,语气有些生硬:“怡妃娘娘不是多嘴多舌,而是多思多疑了些!”
怡妃脸色嗖的有些发青。
嘤鸣暗自嘀咕,记得从前她俩关系还不错,怎么如今倒像是死对头一般了?
倒是嘉妃见状不妙,急忙笑吟吟打圆场:“贵妃娘娘怀着身孕,该多多休养才是,咱们日后有得是机会叙旧,不急于一时。”
怡妃知嘉妃是好意,更知道不该在海晏堂闹出什么不愉快了,便笑着说:“嘉妃姐姐说得是。”又笑着对嘤鸣道:“贵妃娘娘若没有旁的吩咐,臣妾们不如先告辞了。”
嘤鸣点头道了一声“好”。
于是众人忙起身,齐齐见了万福,便各自退了出去。唯独纯妃与六公主布耶楚克还站在哪儿,半步也不曾挪动。
嘤鸣知晓纯妃的意思,便道:“纯妃可要尝尝本宫这儿的新茶?”
纯妃面色一松,心中觉得有望,便连忙道:“却之不恭。”
于是,便请了纯妃与六公主进了里头的茶室奉茶,说是新茶,其实是月前就到的秋茶罢了,这个时节的茶叶,叶片肥美,滋味倒是不坏。
可纯妃的心思明显不在茶上,似模似样抿了一口,赞了句好茶,便忍不住问:“娘娘,永瑢年纪还小,一时糊涂,还望娘娘宽宥。”
六公主乖巧地坐在一旁绣墩上,也忙替六阿哥求情:“贵母妃,六哥并非心思歹毒之人,只是受了挑错,才会起了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