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走进去缓缓跪在叶思娴床边。
“主子,是我,奴婢来看您了”
叶思娴只觉得眼前人熟悉,眯着眼想了好久才从那张脸上回忆起来。
“圆月?你是圆月?”
“奴婢是,奴婢来看您了”
旧主情深义重,圆月哭得泣不成声,连声问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瘦了这么多,怎么病成这样?
“我能有什么样,不碍事的”,微微一笑,叶思娴挣扎着坐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这里离扬州上百里,你特意赶来的?”
圆月把实情说了一遍,叶思娴欣慰一笑:“不错啊,杨铁树那木头疙瘩也会做生意了,看样子他很疼你”
“这都是主子恩重如山”,圆月垂泪。
叶思娴又问了些别的,儿女怎样,身体如何?扬州百姓过得好不好等等。
圆月一一答完,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尴尬的沉寂过后,圆月忽然表情严肃:“娘娘,那些传言奴婢绝不相信,一定有人在背后捣鬼,您千万不能倒下”
“倒下如何?不倒下又如何?睡了一觉神清气爽,我也想好了办法”
叶思娴笑了笑,眼底死灰一片。
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方法是什么,无非把甘州王接进来、或者给皇上选秀纳妃。
不管哪一种都无异于断臂求生,不死也会脱层皮。
“不可啊娘娘”
“一旦您让步就等于坐实了事实,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
“无所谓了”,叶思娴苦涩。
“我父母都不相信我,其他人相信又有什么用,我是个失败之人,不想再失败下去”
“我不想到最后,连我的孩子都不信我”
圆月还想再说什么,被叶思娴打断。
“时候不早,我也饿了,你们去弄些吃的,我养好身体安抚好母亲就准备回京了”
既然躲不过不如早些着手,快刀斩乱麻,快些让生活归于平静才好。
“是!”
灵芝圆月对视一眼,纷纷退了下去。
……
之后的几日,叶思娴每天机械式地吃东西、去叶宅服侍母亲、回来继续吃东西,吃药、然后入睡。
没有哭闹挣扎,更没有崩溃心碎,连悲伤的表情都显得多余。
几天后,叶思钧一家几口风尘仆仆从西南回来。
进家门时,叶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