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目前的这种情况,只要我们派出使者前往赵国,也许用不着威逼,赵王也会顺水推舟地就范。”
熊槐心中略加沉吟,公孙衍一前一后的两个策略,其实是相辅相成,威逼利诱,一套组合拳下来,由不得赵国不就范。
若是仅仅只是采取其中一个策略,则效果将会大减,未必能够奏效。
只是,明火执仗的威胁赵国,难免会让赵国生出怨气,沉吟了一下,熊槐决定直接采取行动威胁赵国,而不直接进行说明,让赵国自己去想。
威胁赵国的事情,可以做而不能直接说。
想着,熊槐开口道:“犀首所言极是,是应该派出使者前去赵国,但是威逼一说就别提了。”
顿了顿,熊槐在大帐中看了一眼,对景翠道:“柱国,将外面的景阳叫进来。”
“唯。”景翠立即应着,心中却是一愣,不知道让人出使赵国跟景阳有什么关系。
很快,景翠就将景阳带进大帐中。
熊槐看着帐中不明所以的景阳笑道:“景阳,如果寡人没有记错的话,这次攻打薛城,应该是你第一次独自领军作战吧。”
景阳一听,脸色一正,立即应道:“回大王,虽然这次是末将第一次领军作战,但是之前几次攻打齐国,臣都在柱国帐下听令,可谓久经战阵了。”
“嗷!”熊槐见景阳一副唯恐说他经验不够的样子,不由笑了笑道:“寡人知道,你已经在柱国帐下效命数年,从数年前寡人亲征齐国开始,你就在军中用事,也算久经战阵了。”
“只是”熊槐摇头道:“孙子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尤其是现在这天下,稍有不慎,就有亡国之虞,率兵打仗,更是需要小心慎重。”
见景阳一脸迟疑的看过来,熊槐开口问道:“你与齐国接触多年,可知齐军的特点。”
景阳见楚王提问后,帐中的大臣全都看了过来,没有丝毫紧张,开口答道:“回大王,臣有所心得。齐国屡出兵法大家,故而齐国用兵,精于谋算,往往一击而中。同样也因为齐国多兵法家的缘故,齐军训练有素,阵容严谨,各国中,除了魏国武卒,恐怕没有那个国家在阵型上胜过齐军,哪怕我们楚国也不行。
另外,齐国自古以来就提倡技击之士,国中技竞成风,国人争勇斗狠,士卒单兵实力极强。而且,齐国富裕,齐军的装备,在各国也是极为精良。臣这几年来多次与齐军作战,所见所闻,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