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斜睨过去:“朕发现你很偏向那俩孩子。”
“大家不也是么。”常云生笑道,旋即又变成忧虑,“只是现在有许多对林长史不利的流言。”
皇帝冷哂:“从朕启用女官、允女子科举开始,这个乱七八糟的话就没有停过,说到底是要反对朕的决策,却不去想朕之决策是否于国于民有利。”
话说到这里,常云生聪明的不去附和,他从不会去试图影响皇帝的想法和决策。
“对了,朕记得此次春闱好似有女子应制。”皇帝说。
“大家没记错,是陈国公嫡女谢凌雪。这位女公子和离后就去了南山书院读书,秋闱是由东平侯保荐的。”常云生道:“约莫三日礼部就会将取中之人呈上御览。”
“瞧瞧别人的女儿,同样是在女学读书,别人学几年就能下场应制科举,朕的公主每次考校都是一塌糊涂。”皇帝忍不住吐槽自己的女儿,并重点点名:“尤其是小八,学习态度就不端正。”
堂堂公主,学习还比不上大臣家的女儿,真是太丢他皇帝的脸了。
常云生赶紧给倒上一杯茶,送到皇帝手边,皇帝每次说到八公主的功课就生气上火,他劝道:“大家,八公主年纪还小,慢慢学就是了。”
“她还小?”皇帝更上火了,“前几日宁昭媛找朕说起小八的婚事,话里话外是想把小八嫁到崔氏去,朕倒是不知道宁昭媛何时搭上了贵妃。”
常云生没有说话,再给皇帝喝空的茶盏里续上茶水。
皇帝再度端起茶盏,片刻后又放下,问道:“万年县上藏匿的逃户查得如何了?”
常云生就叫来负责此事的指挥使寇朝恩来回话,寇朝恩丛扬州回来后就升了察事监指挥使。
没一会儿寇朝恩过来,向皇帝行礼后,便汇报万年县逃户一案。
“陛下,臣等在追查逃户时发现了有一米商定期送米粮到那庄子上,追查米商身份时发现了一些端倪,”寇朝恩将案卷呈上,接着说道:“那米商的娘子出自清河郡,此女母亲是清河崔氏一支小宗的族人。后来我们在查这米商的账册,发现米商从五年前开始就定期送钱给楚王,只不过送的隐蔽,若不是此次逃户被发现,恐怕很难察觉其中关系。”
皇帝翻看卷宗,眉头皱成个“川”字,问:“所以那庄子上藏匿的逃户实际上是老四的手笔,的确与老二没有任何关系?”
寇朝恩说:“臣等反复查实,其中没有废太子及其党羽的痕迹。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