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贼子,自然是指以石温为首的朝臣。
皇后仲书韵哭红了眼睛,“如今太后娘娘临朝听政,大权独揽,就算是我也是毫无办法。我想替陛下报仇,却连宫门都出不了,甚至使唤不动一个兵。
就连禁军,现在都只听石温的指挥,他们背弃了陛下的信任,却毫无愧疚。全都是一群没有良心的白眼狼。陛下信错了人,才会有今天的祸事。”
成阳公主一脸烦躁,“行了,你先别急着哭。石温他们决定放弃京城,南下躲避兵灾,这个决定没有错。眼下令人气愤的是,凡是出城车马,一律要要抽取五成物资,美其名曰劳军费。此举分明就是趁火打劫,是明抢。
我今儿进宫,本来想请陛下给仲家一道旨意,让仲家的车队顺利出城。可是陛下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是指望不上。
你虽是皇后,可是你的懿旨,城门将士根本不认。现在如何是好?那么多资产,真要让那群当兵的抽取五成,本宫的心都在滴血啊!可是拖延下去,不出城又不行。”
皇后仲书韵张口结舌,好一会才说道:“我听宫人说,想要跟随陛下太后一起出城,必须缴纳五成劳军费,才有资格加入出城名单,在军队的护送下南下。凡是不肯缴纳五成劳军费的人,不管什么身份,都休想跟随陛下出城。”
“石温老贼,本宫和他势不两立!”
成阳公主气得表情都扭曲了。
皇后仲书韵又给了她一记重磅,“我还听说,京城连两个月都守不住。最多能坚守一个半月。很快,石温就会安排陛下太后出城。母亲要尽快拿定主意,不要最后出城,成了石温用来喂养乌恒的棋子。”
成阳气得脸色铁青,“石温休想算计本宫。五成劳军费,他们怎么不去抢。气煞人也,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母女两人哭哭啼啼,咒骂怒吼的时候,石温畅通无阻地进入兴庆宫,面见太宁帝萧成义。
……
即便太宁帝萧成义,被暂时圈禁,不能理朝,石温还是坚持每日前往兴庆宫汇报情况。
尽到一个丞相的责任。
兴庆宫上下,对待石温,那是敢怒不敢言啊!
还得恭恭敬敬,将他请到皇帝跟前。
石温躬身一拜,行了臣子之礼,朗声说道:“启禀陛下,自昨日开启出城收取劳军费,一日下来,扣除守城将士的分润,朝堂共收取钱财二十三万贯钱,粮草五十担。
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