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宝,我去找你姐夫拿主意。”
沈小哥也碰见了传信的老乡。
同样的事情,还是服徭役。
沈小哥几兄弟,早就分家独过。
也就意味着每家都要出一个丁口,去服官府的徭役。
如果就在本地县城,疏通沟渠,开垦荒地,修整官道,那也罢了。
本地服徭役,除非特别倒霉,基本上不会出人命。
而且时间也短,也就一个来月。
可是这回,是要去北边输送粮草,来回几千里,一去大半年。
这么远的路,这么长的时间,真的会死在外面。
不是小民自己吓唬自己。
这是经验教训。
凡是这种几千里来回大半年,又是冬天的徭役,每次征发民夫,能活着回来的也就六七成。
若是遇到战事,活着回来的能有四五成,那都是老天保佑。
很多人,即便能活着回来,也会落下一身的病根。
所以,人人都视这种徭役为死亡之旅。
没人敢打包票,自己是那个能活着回来的幸运儿。
光是冬天冻得残废的人,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
还要在大冬天赶路,脚就别指望要了。
十根脚趾头,能囫囵带回来五六根,已经是幸运儿。
这样的徭役,没人敢去。
沈家几兄弟,目前看来,就沈小哥最有出息。
于是,托人带信给沈小哥,能不能想想办法,免了这次徭役。
沈小哥也着急的很。
两口子在路上碰面,王元娘说起自家的事情。
沈小哥说道:“家里那边,也托人带了口信,也是徭役的事情。”
“那怎么办?我听人说,这次征发徭役,主要就是在京畿,还有附近几个州府。会死好多人。”
沈小哥安慰她,“你先别着急,我去问问韩先生。韩先生是读书人,他肯定有办法。你先回去等我。”
“那我就回去等你!”
沈小哥挥挥手,让她赶紧回去。
外面冷!
自从下了一场暴雨,气温骤然降低。
还没有立冬,却已经寒风刺骨,犹如三九寒天。
沈小哥拢了拢衣领,遮住灌入脖颈的寒风,走进山庄大院。
原来不仅他来找韩先生想办法,还有其他人也因为徭役一事来找韩先生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