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闪过,他的头颅已经被砍下,安禄山的金刀太快,甚至快过了他心中的想法。
砍下他头颅之后,安禄山瞪着安守忠,只见他磕头如捣蒜:“陛下,这是微臣的属下……如此忤逆,临阵退缩,请陛下将微臣杀了解气吧?”
“守忠,你真的让朕失望啊,区区西城,居然难住了你,不过朕知道,你是个忠臣,起来吧,朕永远不会杀你的。”
“谢陛下隆恩。”安守忠激动无比,他当然知道,安禄山一旦发怒的时候,就是自己的老娘也会杀的。
只有安守忠最清楚安禄山的性格,骨子里的性格,他太熟悉他了。
可是安禄山的这番话听在史思明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而且更多的是恐惧和心慌:陛下,原来在你的心中,只有安守忠和孙孝哲这种人,才是你心中的忠臣,即使他们犯了什么错,你也永远不会杀他的,可是我不一样,你是因为没有看到我史思明逃跑,所以才不杀我的?
“粘罕云,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还是副先锋,为什么自己不拼命登城攻打敌人,却只有学懦夫一样杀自己手中的将士来督军?”
粘罕云微微一愣,在他的心中,安禄山即使要杀人立威,也不应该找上自己,因为自己武功高强,而且一向十分听话,忠心于安庆绪,有好几次,安庆绪遇到了李隆基派人刺杀,他都拼死保护“太子”有功,怎么可能不被看成心腹?
“陛下,微臣的确该死,我……我以后一定自己亲自向前……”
可是他的话依然没有说完,安禄山的金刀再次砍下了他的头颅,然后安禄山满足似的,金刀入鞘,坐回了本该是史思明的大帅椅中,冲天的怒气似乎已经消失,他已经是一个清醒的人。
若说先前的安禄山是一只野兽,一只发怒的公牛,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气球,一个泄了气的蹴鞠。
“田承嗣,田将军,朕杀了你手中的人,你有什么感想吗?”
“回……回陛下,我是一军主将,自己不……不亲自登城杀敌,的确是贪生怕死,请陛下杀了微臣吧!”
田承嗣的眼泪下来啦,其实他是拼死进攻的,只有在听到安禄山鸣金收兵的时候才停止攻击的,可是他知道,即使安禄山此时说的话完全是假的,他也不能说半个不字,否则的话就是死,死得不能再死的死。
“哈哈哈哈……田承嗣,你是朕手中真正的忠臣,股肱之臣,只有你……只有你在李亨大军的反扑之下没有回退,拼死进攻,这一切,朕都看在眼里,你是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