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愈。
哪怕人前表现的完全没有异样,要想真正放下多年的执念,谈何容易?
感情这种东西,真是能不碰千万不要碰。
没见管住了心思的凌绾云过的舒心惬意,而身陷其中的代慕,却在最美好的年华里始终难得洒脱吗?
云悠然外出的最后一站,便是泗州。
许是监工辛苦,以往,即便已过四十,父亲依旧一副中年美大叔形象不倒。
可在泗州没多少时日,似乎憔悴了些。看来得给父亲多备些调养品和桓楚酿的酒,托二表哥派人给他送来才行。
跟更年轻的父亲相比,池老侯爷的精神头反倒还不错,真是老当益壮。
至西南边界,云悠然和桓楚便顺道去看了看已回归军营的池明轩。他们到时,刚好碰到一身戎装,从他父亲营帐走出来的他。
当然,这只是她和桓楚单方碰到池明轩,池明轩根本就看不到他俩。
一身戎装的池明轩英武帅气,西南军整体整肃有序。有这支军队在,守住上阳西南大门完全没有问题。
虽说,跟上阳西南接壤的西离,跟上阳间的关系短期内应该不会崩。
可打铁必须自身硬,国与国之间,必须实力相当,才有对等谈判,和平相处的基础。
外出走了一圈,见到了想见的人,回到京城,想到在这个地方已待不了多久,云悠然在空间里待的时间相对就缩短了一些。
三年前刚嫁进定王府时种下的桃树,今年就可收获果实了,只不过,只能欣赏这一季的桃花,终究等不到结果之时了。
晚餐后,跟花侧妃,宫陶两位庶妃行走在王府花园,欣赏着满园竞相绽放的花朵,谁也没有吭声。
直到行至赏心亭,云悠然才命人去取琴,风景正好,突然就想欣赏一曲了。
“王妃,这阵子,你的面色一直不大好,上次你外出,是不是去了神医谷?”
这话花侧妃已经憋了好些天,今日总算是问出了口。
云悠然心道,难怪近日她们三个格外粘她,原来是在担心她的身体。
自去年十一月底重新出现在京城时起,云悠然就已经在为离开做准备了。
既然当初的借口是养病,那么,就继续略微带些病容吧。
即便不装病,云悠然也需要适当易容。因为,当初刚醒过来,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面容虽还是那张面容,身高虽然还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