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
沈聿想了想,最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放入口中。
在身上剧烈的疼痛与失血过多带来的寒冷中,奶糖一入口,就带来一股莫名的清凉。
就仿佛有一只手轻轻抚过他身体剧痛的每一个部位,将丝丝密密磋磨人的痛楚,拂去了少许。
腰间的伤口没有愈合,但狂流不止的血却止住了。
沈聿捏着手中的奶糖包装纸,心神一阵恍惚。
染染……
他在心中轻轻喊了一声,说不出的柔肠百结,又辗转缠绵。
只是这种旖旎的心思也持续不了多久。
因为沈聿处理好身上的血迹,又换了隐藏的地点后没多久,敌人就到了。
只见来的人足足有七八个,下身穿着迷彩裤,脚下踩着作战靴,上身却是穿得五花八门。
有的赤膊,有的穿着迷彩背心,外套绑在腰间,甚至还有人身上搭着张鞣制过的兽皮。
每个人手上都有武器。
沈聿躲在灌木丛中,屏住呼吸,观察着这群人,听着他们迅速检查刚刚几人待过的地方,然后叽里咕噜交流着。
饶是沈聿自学过不少语言,也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然而下一刻,沈聿的瞳孔就骤然缩了缩。
因为又有三个持枪的人往这边走过来。
中间那个,手中提着一个人。
正是王勇丰。
此时的王勇丰浑身是血,双目紧闭,看不出是死是活。
那人将手中提着的王勇丰丢在地上,又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很快,这波人分成了两部分。
留了两个呆在原地,不知是为了看守王勇丰,还是守株待兔。
而剩下的人则慢慢摸索着,朝俞荣生他们撤离的方向追踪而去。
沈聿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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