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官可以造反论处,这真是夷三族的大罪。
  叶行水性远一说这话,百姓们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行远派人将垂头丧气的黑鱼精押走。心中焦急,却又不敢冒犯叶行远。
  此时妖怪被擒,河面上顿时就平静下来,叶行远急命人上前去捞刚才沉河那老船夫和武官。过不多时,老船夫靠着好水性从河边芦苇丛里面钻出来了,但那武官的尸体却已冰凉,双眼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叶行远一声叹息,又命人查武将的遗物。看到腰牌乃是三边总督麾下一名制使,姓李,他怀中有一封以蜡密封的加密公文,应该确实有紧急军情,只可惜莫名其妙的死在此处。
  “此封公文乃是绝密,大人不可拆看。”陆十一娘一看公文上的花押和封印,便已明了,谨慎道:“这公文应由三边总督亲拆,看来大人得绕路一趟,将其交到附近行辕。”
  军方有另一套传递消息的体系,叶行远不方便越俎代庖亲自去转交此公文,但也不能拖延,只能交到最近的军营,由他们去处理。
  锦衣卫权限极大,在需要的时候亦可动用军方的渠道,但并不值得为此事小题大做。叶行远捏了捏那公文,点头道:“待过了河之后,去交给河西提督衙门便是。”
  反正这信是要送往三边,也得一路往西,叶行远要是折返回头,即不值得也费时费力,不如顺路转交。
  陆十一娘略一犹豫,但觉得如今和平时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便也没再多想。还是目前的事情比较麻烦,便忧心忡忡道:“大人既然拿下了黑鱼精,交到县衙,那是把难题丢给了他们,他们岂肯轻易放过?可要去看看么?”
  黑鱼精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当地知县也是知道麻烦,所以才一直装聋作哑。如今绑好了送到他面前,处置也不是,不处置也不是,只怕是进退两难。
  叶行远笑道:“我们若不去看看,只怕知县大老爷会继续装傻,把这黑鱼精在牢里关几天,然后无声无息的放了,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们既然管了这闲事,当然要送佛送到西天。我也想亲眼看看,此地昏官能昏到何种地步!”
  他向来是不惮以最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