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言反驳,自己刚好可以再狠狠教训他一顿。
  没想到叶行远毫无反应,转身就走,这让陈简就像是全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有心想要再多说几句,但话已出口,再啰嗦显得太刻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行远扬长而去,胸闷之极。
  朱凝儿随着叶行远走远了,这才问道:“主公,这人如此无礼,主公怎不骂他?”
  叶行远笑道:“万言不如一默,这时候他心中气不顺,比我骂他十句百句还要难受。再说这等人物岂能值得我一骂?”
  如果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叶行远对这位年轻举人必然要重视许多。他想起来当初第一次去见俞秀才的时候就见过这人的题字挂在俞家,当时的心情已记不清了,但总该有几分欣羡。
  但不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早已经物换星移,叶行远现在同样是举人,还是定湖省第一名解元。年纪比陈简轻,成绩比陈简好,身上还有一个陈简一辈子都未必能梦得到的爵位。
  自己已经远远把旁人甩在身后,要是这人客客气气,或许还能攀谈几句,既然他这般冥顽不灵,我认识你是谁?叶行远根本不屑去为这些蝼蚁浪费时间。
  朱凝儿越发佩服叶行远的淡定,回想起陈简涨红了的面庞,不由也被逗乐了噗嗤一笑道:“果然如主公所言,本来我还想小小教训他一番,如此倒也省了。”
  她挥了挥手,暗影之中有几个穿着短靠的人各自散了。叶行远惊问道:“这是什么人?你不会把定湖的人马拉到京城了吧?这天子脚下,你可不要胡来。”
  朱凝儿道:“这只是鸦神信众,在京中结识的,他们虔信鸦神。主公你作为鸦神的使者,若是为人所侮,那他们自要动手的,并非是我所指派。”
  叶行远哪里肯信,这些人分明看上去对朱凝儿俯首帖耳,这小姑娘才来几天就拉起了一干人马?这可真是让人骇然,叶行远决定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与这小姑娘说道说道,免得某天早上醒来突然发现黄袍加身还不自知!
  他们穿过汹涌人潮,绕过大相国寺,只见前方一片小树林,树枝上犹有残雪未化,零零散散挂了几串彩灯,不失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