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殊。终究不能做得太过分。
  叶行远不屑的扫了张富贵一眼,漫不经心笑道:“足下何人?出此可笑粗鄙之言?江州商人联合集会,拿出这份钱粮,是利国利民利己,是上体天心,救护流民的一片心意。你何德何能,能代表所有商人发言?”
  出去半月有余。藩台大人按照叶行远留下的锦囊,把事情安排的还算到位。在这一场招标大会上出现异议,叶行远也有预计,毕竟省内波澜暗生,几方势力斗法,不可能不出点什么意外。
  但具体情况,并不是可以提前预料的。没法装模作样留什么锦囊了。所以叶行远离开流民营之后,紧赶慢赶终于及时回到了江州城。正赶上这一场好戏。
  张富贵十分不悦,自从他发财之后,除了高官显贵之外谁敢这么与他讲话?这小秀才好大的胆子!
  他转头对着金师爷恼道:“这小相公是哪里来的?竟然如此不懂规矩!还不速速打出去,免得耽误了我们谈论正事!不然有人捣乱,我们就没法谈下去了。”
  张富贵直起腰,做出要走的态势,却听叶行远悠然道:“走了也好,害群之马,留之何用?南北长渠加驿道的路权,这笔大买卖本来就不够人分,有人自愿退出,那是求之不得!”
  在叶行远看来,潘大人他们还是太软弱了些,对这种明显与他们不是一条心的人物,何必要客气?
  别的不说,短期内赈济流民的钱粮,穆百万一个人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他想找人共同分担风险而已。其他不愿意合作,或者捣乱的,就该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他们扫地出门!
  张富贵被噎得一时无语。他虽放下狠话,但真要他转身就走,却又不可能。今日他是带着任务来的,怎么可能闹到自己走人?
  他偷眼看之前串联过的几人,脸上都是带着犹豫之色,想来如果他真的要走,这些人未必就会跟从。正如刚才那小秀才所说,大买卖本来就不够人分,他们要走便走了,也不会有人阻拦,可难道就让穆百万吃独食?
  张富贵咬咬牙,厉声道:“今日商谈正事,我不与这黄口小儿来计较!诸位同行,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莫要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