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是满面羞愧,额头滚汗,吱吱唔唔道:
“谁能想到,黄忠这老贼一介匹夫,竟会逃的如此果断?”
“主公白日才质疑过他,当晚他便率军逃出江陵!”
“这,这,这…”
蒯越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更是惭愧到不敢正眼面对刘表。
刘磐的指责讽刺,终于也将刘表压抑已久的不满,霎时间点燃。
“异度啊异度,你号称荆州第一谋士,老夫对你可是言听计从啊!”
“可你都做了些什么?”
“从刘备入南阳以来,你一次次的失算,一次次为萧方那乡野村夫戏耍,累得老夫连战连败,损兵失地,直至今日这般窘境!”
“你太令老夫失望了,失望之极啊——”
刘表满面怨气的瞪着蒯越,生平头一次对蒯越道出了心中不满。
那眼神,更是失望之极,后悔之极。
蒯越僵在原地,脸色羞愧无比,一时无地自容。
这时。
邢道荣,鲍隆等诸将,皆是闻讯赶来。
得知黄忠叛逃,带走了最精锐的长沙军后,满堂众将无不为之骇然大震。
“事已至此,尔等还有何应对之策,还不速速道来!”
刘表发泄完怒火后,终于冷静了下来,不得不面对现实。
堂内立时安静下来,众将皆是低下了头来,无人吱声。
纵然适才暴跳如雷的刘磐,现下也没了脾气。
刘表扫了一圈见没人吭声,脸上满是失望,目光最后还是得落在了蒯越身上。
“异度,老夫就再信你一次,你还有什么扭转困局的良策?”
刘表只得压下埋怨,捏着鼻子再次向蒯越问计。
没办法,怨归怨,除了蒯越之外,谁又能为他出谋划策呢。
蒯越脸上羞愧这才稍稍褪色,额头汗珠刷刷而落,苦思着破局之策。
良久后,深吸一口气,拱手道:
“唯今之计,主公只有上中三下策可用。”
“上策乃弃却江陵,即刻向东退往夏口,与黄祖会合。”
“黄祖尚有精兵三万,还握有荆州最强水军,这是我们扭转乾坤的唯一希望。”
刘表一听,脸色立时一沉:
“黄祖不听号令,拥兵自重,早已形同谋逆。”
“老夫若去夏口,只怕性命难保,你此策断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