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危险的缘故,我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有事无事时我总喜欢想如果我出了事怎么办?谁把那桑桑养大?如果桑桑出了事怎么办?我该怎么才能说服自己继续活下去?”
“如果有人像你曾经做过的那样对付桑桑,我会痛苦于怎样才能报仇。一刀把你杀了自然是太过便宜你,把你手脚斫了腌到屎坛子里你大概也不能撑太长时间,不能让你承受太过漫长的痛楚。我自然也会不爽。”
他收回目光望向老僧,微笑赞叹说道:“现在想着你这几十年的日子,才发现原来小师叔果然是一法通万法通的天才人物,便是折磨人也如此天赋。我不会同情你,我会学会这种方法,只希望以后不会用到。”
老僧不知道桑桑是谁,莫山山知道,她看了宁缺一眼。
老僧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先前的那连番质问。已经把他积累数十年的怨恨之意稍微抒解了些,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他缓缓低头,把枯干的双唇温柔移向掌心下的少女。
叶红鱼冷冷看着老僧,赤裸的肌肤上却抑止不住生出些畏惧的小突起。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撕扯成碎片缓慢吃掉,谁都无法完全驱除心中的恐惧。
幽寂无声的昏暗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道清冽的啷呛声。
宁缺抽出背后的朴刀,双膝骤然一弹,就像只潜伏在长草中一夜终于抓到猎物弱点的猛虎,猛然向骨山里的老僧扑去。
身在半空,一道寒冷刀光像暴雨般喷洒过去。
他和莫山山被老僧一眼所制。识海严重受创,意识无法控制住自己身体的任何部位,然而不知为何他竟克服了这种障碍,强行控制了自己的身体,而此时老僧正俯首准备啃噬叶红鱼的血肉,应该无法注意他的动静,正是偷袭的大好机会。
老僧余光里看到那抹刀光时,宁缺手中的朴刀距离他的脖颈只有半尺的距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无法再阻止死亡的到来。
然而余光依然是目光。
老僧看到了那抹刀光,心意便动。
除了昊天的神圣光辉,世间没有比心意更迅速的事物。
一股并不强大却境界醇和到了极致的精神力量自老僧目光里散漫透出,骨尸山间无数根白骨因应气机,纷飞而起,一根粗壮的腿骨横挡在那抹雪亮刀光之前!
这根纯白的粗壮腿骨,不知道是当年哪位魔宗强者的遗存,灵魂早失却强悍犹在,与刀芒猛烈相撞,出现一个极大的豁口,竟没有从中断开!
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