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工行列的动议,他觉得一下子往货场里塞进四名特务连官兵,风险极大,一旦出事会满盘皆输。王穗花也没有同意,她主要考虑到人手的机动性问题,四个人在一处工地做活,需要调动的时候目标过于集中,出入不易。
赵木头来了脾气,嘟嘟囔囔地说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自己索性带着弟兄们回大榆树山好了——秦团座正率领部下四面出击,自己堂堂一个特务连长却窝窝囊囊地躲在文城的四合院儿里,开不成枪也动不得刀,跟废人没什么两样。请求军统女少校放自己和弟兄们一条生路。
看着急赤白脸的特务连长,王穗花禁不住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年纪轻轻顶着国军上尉的头衔,说话办事却全无一个中层军官应有的风范。她当然不能放他们走,却也不忍心抬出自己少校的身份以及秦忠孝的尚方宝剑来强行命令,于是朝着李彦丢了个眼色,径自抬腿走进了春光明媚的院子。
望着出门而去的女上司婀娜多姿的背影,李彦咽了一口口水,随即拍了拍赵木头小老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兄弟,不要和女人计较,她们头发长见识短,做起事来朝令夕改;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暂且忍耐些日子,武装行动的事情待我和她忙完了手头的要紧事、肯定会部署安排。
懂得军事纪律的特务连长,没有多问面前这位仁心宽厚的兄长究竟要忙什么要紧事,何况凡是涉及军统的事务,就连自己的团座大人也懂得规避三尺的,自己就更没有必要讨没趣儿了。他决定姑且听从李兄的劝说,再忍耐几天,说不定,秦团座那里会很快电召自己归队——上次大榆树山的来电电文中,曾经提及起获了一批重军火,而依照秦忠孝的脾气,手里有了硬家伙之后绝对不肯再老老实实地窝在大山里。
想到这些,特务连长郁闷的心情开始好转,他打量了几眼室内的陈设,目光落在墙边的小火炕上,突然,这个年轻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秘的笑容,他望着军统男中尉,朝着小火炕挤了挤眼睛,压低了嗓音说:
“李兄,你们两个人挤在这么小的火炕上,睡得下吗?”
李彦先是一怔,随即就明白了赵木头的意思:由于自己之前向这位小老弟吹过牛皮,说自己已经和漂亮的女上司睡在一起了,显然,少不更事的特务连长完全信以为真。然而,就在李彦想接着赵木头的话题再意淫一番的时候,蓦地想起了王穗花上次给他的凶恶警告,不禁忐忑起来;但如果此时说出真相、又觉得很丢面子。
“老弟呀,你还是不太懂女人,净给我闯祸!”沉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