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满至少一两多茅台的青瓷酒杯,再看看桌下摆着的那一件茅台,不知道这餐饭下来,我们小组来的三个人要壮烈掉几个。
这地方富裕,单位经费充足就是不一样,武装部来陪客的几位都是酒精考验的革命军队干部,变着法子都要让客人喝好喝倒,我们三个虽然也有几分酒量但心里都还有事,哪里敢尽兴和他们拼个刺刀见红,只有想着法子进行躲闪腾挪,这个我就比较擅长,要是肖雨城上的话,肯定就会穿帮。我的策略就是端起酒杯要喝的时候,开始说部队大院里的各种段子,从三总部说到各兵种,从司令员说到毛头兵,充分发挥作为军报记者走南闯北见识广博交游深厚的优势,既满足了基层领导的好奇心,活跃了酒桌上的气氛,又巧妙地拉长了交谈时间,无形中用来喝酒的时间就少了,自然酒也喝得少了,酒桌上的攻防之间还颇合兵法之道。
大家正说得兴起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两个人。为首的那个中年汉子是近江的司徒北县长,从我们打听到的近江情况来看,这是一个年富力强、在当地非常有声望的猛人,他是近江本地人,原来一直是副县长,后来居然在换届的时候把地委安排的县长提名人选都给选走了,自己跳票选上了,害得地委丢了好大的面子,一怒之下把原来的书记也给换了,直接空降了一位也非常强势的干部叫李大同的下来镇住局面,目前两人斗法正斗得如火如荼。
司徒县长说了一些欢迎的客气话,敬了我们三人一杯,因为还有接待工作就告辞了,却交待一同进来给他掌壶的那个30多岁的胖子要把我们给接待好,这一下武装部那些陪酒的干部们就起哄了起来。
这个胖子面不改色地打了一圈,就是先桌上每人都敬了一杯,差不多一瓶下肚,然后就重点冲着我们三个来敬,劝酒的套路也是一套一套的。从他对自己的介绍和旁人的揶揄中,我也了解到了这个人的基本情况,这个笑眯眯、看上去就很友善的家伙就是县委招待所的所长,叫陆睿恒,他是司徒北一手提拔的,很有商业头脑,把这个招待所经营管理得很不错。他还有一个在干部中很有名的特点,他酒量好,但是只爱喝好酒,就他那点工资够喝几瓶啊?所以他就发挥工作优势,到处蹭酒喝,凡是招待所食堂里有重要接待开了好酒的,他必来敬酒,而且一敬至少是非常有诚意的一圈以上,这一招非常受那些不胜酒力的领导欢迎,但是也饱受那些平常也爱酒的干部的攻击,接待的好酒也不是近江河里的水无穷无尽,他一来打圈就会扯薄大家的伙食,但是他身宽体胖,很会做人,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