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人,不少人都动了心思,给李左送礼的不止钱婆子一家,钱婆子的男人是个混不吝的,他若是要闹,这事闹到主子面前去了,他李左可是讨不了好。
电光火石之间,李左就下定了决心,把这事往夫人和五姑娘身上推——人是夫人安排进来的,五姑娘对母亲有怨言,自然看不惯夫人挑的人。
“大郎君,这是不是得先禀了夫人才行?”
林昉冷睨李左。
东平侯府出自西河林氏,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士族门阀,府中仆役大多是世仆,婚嫁也不出东平侯府的范围,一代代下来就结成许多的势力网,有脸面的仆役甚至敢把庶出的郎君姑娘不放在眼里。
他知道才找回来的妹妹虽然是嫡出,在府中毫无根基又无人相帮,母亲对她的态度还……
在这些仆役眼中可不就软弱好欺么。
但他万万想不到的事,他这个侯府世子也被内院管事拿话搪塞。
“呵……”林昉冷笑:“我离家三年,府中的仆役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李左微微垂着头,不敢接这个话。
林昉怒了,他倒是要看看这府中还有多少刁奴。
“你去把景明院伺候的仆役都叫来。”林昉吩咐朱槿。
朱槿缩了缩脖子,往回走了两步,又转头看大郎君,再走两步再看,看得林昉都不耐烦了,才哭着说:“大郎君,婢子、婢子叫不动他们的哇呜呜……”
林昉:“……”
这院里伺候的人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他嫡亲的妹妹就这么被苛待还得了。
“我倒是要看看都是些什么金贵的奴仆,还叫不动了。”
他说着就景明院里走,李左慌忙跟上,一叠声地说:“大郎君息怒,大郎君息怒……”
林昉一进到景明院里,入眼就看到满院子芜杂的花木和摊了满地的土,怒极,对朱槿和钱婆子发飙:“你们就是这样伺候姑娘的?一个个偷奸耍滑,若是做不好事,早早发卖了,自是有许多能干的人愿意做事!”
朱槿胆子小,被林昉发飙吓到,哭得更厉害:“大郎君,这土是姑娘、姑娘让挖的呜呜呜……”
“好大的胆子,竟敢诬在姑娘头上!”林昉喝道:“去把人都给我叫出来,我倒是要好好问问这侯府里的规矩是不是把罪过都推到主子身上。”
李左眼皮一跳,心里打鼓得厉害,尤其是林昉滑落时还看了他一眼,把他看得是慌乱不已。
朱槿更是被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