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实际上眼神是冷的,满满的嫌恶中透着一丝复杂。
那些说是伺候她的婆子侍女也都不把她当回事,做事拖拖拉拉或者干脆就不做,还奚落她,背地里都叫她田舍奴。
林福整理好这个十二岁小姑娘的记忆,忍不住就皱了眉。
小姑娘生了病,发着高烧竟然没有人管,高烧致痉挛晕厥后,因为机能紊乱,竟就这么猝死了。
呵……就这,还能自称仁义,“仁义”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被这么道貌岸然的一家子赖上。
林福又饥又渴,掀开被子,下床去找点儿水喝。
这个身体因为生病而软绵绵使不上劲儿,她软手软脚走到桌边,一提桌上的水壶……
竟然是空的!
林福又想口吐芬芳,可是干痛的嗓子不允许。
她因为严重的先心病要控制情绪,十几年发过大的火气,不想一气就气了个究极版的,那些手贱的大妈、害死小林福的一大家子,两个人的十几年的怒火全都聚齐在了一道,把她气得是头晕眼花。
林福觉得自己就要被再一次气死了,发泄地将手上的空水壶往地上狠狠一掷——
水壶被摔得粉碎,瓷器摔碎的清脆声音听起来有点儿……悦耳。
她把目光转向桌上的几个杯子,费了老大力气把它们扫落,
乒乒乓乓——
那声音听在耳中就一个字——爽!
难怪好多人吵架喜欢摔东西,原来摔东西真的很减压。
“怎么了?怎么了?”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转瞬间,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孩儿跑进来,看到满地的碎瓷器,惊叫:“五姑娘你这是干嘛,好端端摔摔打打是要作甚?害得我们要打扫,瓷器割到手了怎么办!你皮粗肉厚无所谓,我们可不是田间地头里长大的……”
林福冷冷地看着跑进来的绿衣女孩儿,不等她叫囔完,抓起桌上放茶壶的托盘,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扇向女孩儿的脸。
啪——
漠不关心的血脉亲人,阳奉阴违的婆子侍女,所有人,都是杀害小林福的杀人凶手!
林福摔在了地上,睚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