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凶手。”林福用下巴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蓝衣小丫鬟,对小丫鬟说:“说吧,你这样做的原因,大胆的说出来。”
小丫鬟狠狠抖了一下,哭道:“五姑娘饶了奴吧,奴是被逼的。奴的阿兄好赌,二姑娘身边的绮霞姐姐找到奴,说奴不这样做的话,就把阿兄贪了厨房采买的钱还赌债之事抖落出来……”
“你胡说!”站在林嘉芩身后的绮霞大声斥道。
“奴没有胡说!”小丫鬟哭得凄惨,喊道:“绮霞姐姐说,奴不这样做,届时奴一家都会被赶出侯府。她还说,有什么事二姑娘会保奴的。奴不敢不做啊……”
绮霞飞快走到小丫鬟身旁跪下,大声喊冤:“老夫人明鉴,这都是诬蔑,奴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二姑娘也不会做。”
林福轻笑一声:“我还没说到林嘉芩,你倒是急着帮她认罪。”
“奴没有!”绮霞仰头瞪着林福,忿忿道:“五姑娘为何故意与二姑娘过不去?”
“你倒是挺忠心。你说不是,那就审审好了,不怕你不说实话。”林福朝两名大力仆妇一挥手,二人立刻扑上前把绮霞押起来要带走。
绮霞慌乱挣扎:“五姑娘,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京兆府审案也不能毫无理由就抓人!”
林福道:“我是主子,要做什么,还需要你一个下奴同意么!”
“林福,你别欺人太甚!我西府的侍女轮不到你来管!”林嘉芩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黄氏理理自己的衣袖,捏着嗓子说:“不是我说,福娘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大嫂,好歹是你亲生女儿,你也管管她,教教她规矩。这审犯人都审到别人家府上,还准备屈打成招,这哪是京中贵女的做派,整个一酷吏呢。”
聂氏又羞又恼,对林福呵斥道:“林福,别仗着老太太疼爱你,你就胡作非为,你心中还有孝悌二字吗?还不快跟你二婶和二姐姐赔罪。”
林嘉蕙也帮着腔道:“福妹妹,就算你不喜二姐姐,不喜我们这些姐妹,但你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呀。”
“就是,就是。”七姑娘、八姑娘声援。
三姑娘林嘉芸却有不同的说法:“这小丫鬟说得清清楚楚,连她兄长贪了厨房采买的钱还赌债之事都没有隐瞒,想必不是胡乱攀咬。再者说,就算攀咬,为何是西府二姑娘身边的侍女,而不是侯府中任何一个人呢。这不摆明着有问题么。”
“你闭嘴!”聂氏剐了林嘉芸一眼,“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