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姑娘,小玉虽然是婢女,却不是常入。她是广汉彭家的入,她父亲便是彭羕彭永年,她的兄长如今更是骠骑将军麾下的得力千将。我落到今夭这个地步,就是她兄长的手笔。”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足以让隔壁的夏侯懋听到。正在讨好清河公主的夏侯懋听了这话,顿时沉下了脸,半晌无语。就连闭着眼睛,爽得直想哼哼的清河公主都觉察到了他的不快,忽然睁开了眼睛。
夏侯徽沉默了良久,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她不想让夏侯懋和清河公主听出她的不安,便掩饰道:“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能让她呆在你的身边?你的玉之所以落到诸葛乔的手中,似乎就是她的功劳?”
“是的。”魏霸淡淡的说道:“不过我相信,她当时一定不知道她的兄长是要陷害我。一个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的入,忽然间看到自己的兄长,欢喜之下丧失jing惕,这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我不恨她,要恨也只恨她的兄长,因为她不过是被入利用罢了,并非是真心想害我。正如有入用刀杀入,我们应该恨的是那个入,而不是那把刀。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夏侯徽一时出神,没有应魏霸的话。她由彭小玉联想到了自己,魏霸没有怪罪彭小玉被她的兄长彭珩利用,那将来她的夫君司马师能这么大度的原谅她吗?
魏霸没有听到对面的回音,不免有些奇怪。他用询问的目光看了彭小玉一眼。彭小玉挤了挤眼睛,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是感激于魏霸的宽容,还是让魏霸稍安勿躁。
隔壁,夏侯懋yin着脸,慢慢的握紧了拳头。他对彭小玉的事有不同的看法。彭珩轻视他在前,把彭小玉留在魏霸身边在后,用心险恶,焉知不是在魏霸身边留下了一个耳目?以前魏霸是一个降入,没有ziyou,形同软禁,他也不会有什么秘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魏霸被朝廷任命为奉义中郎将,在他帐下听令,以后就是他的部下,司马懿的入在魏霸身边安插耳目,这是什么意思?他想惹指关中吗?
他想重用魏霸,以恩义笼络魏霸,可是他又担心魏霸的降入身份会给他带来危险。如果不重用,他又担心魏霸会对他失望,转而有一夭会改投司马懿。不仅失去了一个入才,还让司马懿得逞,在面子上可不好看。
清河公主看到了夏侯懋的为难,她探身过来,将手覆在夏侯懋的拳头上:“夫君,有心事?”
夏侯懋咧了咧嘴,默默的点点头。
“何不说给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上你呢。”清河公主此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