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群。每一群人一百人。然后分发粮食让大家煮粥吃饭。
长寿一直在旁边观察这二十几个人做事。有的人做事干净利索,有的人做事拖拖拉拉半天也弄不明白。
其中那个瘦的像麻杆一样的少年做事尤其利落。十几群人在他的分配下很快架锅升火,烧水下米入锅。
少年这段时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看脸型明显已经饿脱相了。两只眼睛显得奇大,整个身体套在破烂的衣服里面仿佛随时都能从身上脱落一样。
长寿越看这个人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长寿慢慢的走到那名少年的身后盯着看他做事。
少年也感觉到了长寿一直在看他。他转过身对长寿说道:“长寿小师傅,你不认识我了吗?”然后他还朝长寿勉强的一笑,皮包骨头的脸上堆满了皱纹。
长寿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再死死的盯着他的脸看半天才迟疑的说道:“你是萧明衍,萧公子?”
眼前这个晒的黝黑,瘦的像麻杆一样的人是那个长寿第一次北上出榆关时遇见的那个明眸皓齿风度翩翩的少年吗?那个站在巨石上迎着海风吟哦一代雄杰魏武大帝诗篇的少年吗?
“你怎么在这里?你的爷爷呢?”长寿问道。
“乌骨人南下,我和爷爷到南京府避难。我父亲的好友暗中派人告诉我们父亲已经投靠了乌骨人,让我和爷爷赶快逃命。结果我们就进入大楚国境内来到河间府。”萧明衍答道。
“结果后来遇见了张万仙的流民军?”长寿问道。
萧明衍点点头:“在河间府躲了半年,流民军攻破河间府。爷爷被他们杀了。我被他们抓到盐场晒盐。”萧明衍黯然的答道。
“你父亲现在是乌骨人的大将军。你不想去投奔他?”长寿又问。
萧明衍摇摇头:“他居然投靠了乌骨人,我不想见他!”
两行眼泪夺眶而出,萧明衍又说道:“我也没有脸见他。他在我小时候就骂我没有出息,连马都不会骑,是将门猫种!如果我再勇武一点,也许爷爷也不会死。”
长寿呆呆的看着萧明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从小在将军府里长大。从小就认为穿绫罗绸缎是理所应当的。吃各种各样的美味是理所应当的。家人婢女伺候我穿衣吃饭是理所应当的。现在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老天为了要惩罚我事先给我的甜头!让那些风花雪月的诗都见鬼去吧!”萧明衍仰天吼道。
听见萧明